!”她的吼声砸进胸口,像石子落水,泛不起一丝涟漪。我忽然想起从前,
她坐在我床边轻声说:“你体弱有哮症,不能淋雨、不能动怒,更不能为小事伤心。
”“苏煜,我不许你死。”那时的她,半夜为我掖被子、替我焐手、亲自炖汤熬药。
她说:“你是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人。”可现在,却拿捏住我的弱点,要为了他人害我。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急促脚步。乔言筠冲进来,一把将我护在身后。“齐书荷,你疯了?!
”“苏煜是你正夫,你竟敢害他?!”“你还配当个人?”齐书荷神情彻底崩坏,
怒吼着举手要推她。但她手还没碰到乔言筠,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,将乔言筠一把拽了回去。
那人身着深紫官袍,神色冷肃,是齐书荷的表姐——齐蓉悦,乔言筠的妻主。
她抓着乔言筠的手腕,眉眼冰冷:“你在这搅什么风浪?”“齐蓉悦,你放开我!
”乔言筠奋力挣扎,可下一秒,斗篷被拽落,外衫也撕裂了一角。我怔住了。
他肩头大片青紫,触目惊心,是长鞭抽打留下的伤。他......竟是怀着功名在身,
却依旧日日被打。我忽然想起昨夜他眼底那抹沉沉的笑意。那不是讽刺。
那是比我更苦的、说不出口的委屈。04被齐书荷打后,我连着喘了两天。像是肺里塞了炭,
每一口气都得从刀缝里挤出来。我以为我会死。后来是小婢悄悄塞进来一瓶清息散,
我才捡回一条命。
她趴在床边轻声说:“夫人今夜去了西街竹微公子那边......应该不会回来了。
”我听完那话,没有怒,也没有怨。只觉得可笑。夜半,我披着斗篷,悄悄出了偏院。
穿过三进花厅,摸到了后院柴房。婢女说,乔言筠犯了错,被罚“闭思”三日。
齐蓉悦也是女官,家族也颇有势力,乔言筠怕是为了我得罪了她们家。我必须去看看他。
门闩锈得厉害,我抬腿一脚踹开,腐木“砰”地撞到墙上,溅出尘土和霉味。空气潮得发臭,
墙角蜷着个人,像丢弃的布偶。是乔言筠。他衣襟破碎,鬓发凌乱,眼眶塌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