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禾禾的视线看,是整个人快贴在裴渊身上、衣衫不整的余柔。她在朝着我笑。
我顾不得余柔的挑衅,只大声喊经过的医生救孩子。裴渊却转身挡住胸口半露的余柔,
对着外面吼。“谁都不许过来!”我哭着求裴渊。“求求你了,禾禾要去抢救,他快不行了。
”裴渊冷漠地拨通一个电话,通知整个医院不许接诊我和儿子。他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我们。
“刚刚还抱着我的腿说自己没病,现在又在这里装病,你们是不是把我当傻子耍?
”裴氏医院没人敢违背裴渊的命令接诊,我和禾禾坐上车转院时,
熟悉的劳斯莱斯从我们车旁边驶过。车窗落下,我听到余柔和裴渊的嬉笑声。“裴渊哥哥,
为了我,你真的舍得姐姐和孩子吗?”“一个贱人和……又算得了什么?”车辆轰鸣声太大,
他们的话我没有全听清。救护车上,禾禾落下一滴泪,他带着氧气面罩,表情痛苦又难过。
“妈妈,为什么爸爸不爱我?”我流着泪,无法回答这个问题,只能一遍遍地说着“坚持住,
禾禾,妈妈只有你了……”可半小时后,禾禾还是离开了我。抢救室的医生摘掉口罩,
面色沉重地告诉我:“节哀,病人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。”4.七天后,
总是跟在我身边的禾禾变成了一个装在盒子里的灰。我打开手机,弹出来无数条信息和电话。
我接通,那边的人语气急躁愤怒。“多大的人了还玩消失?你的眼睛还没恢复好,
你乱跑什么?回来!”我没说话,心情没有一丝波动。那边语气软了些。“你回来。
你也伤了眼睛,之前的事情我就算两清了,我答应你,我以后会对你和裴禾禾好。
”“不需要了,裴渊……”我和儿子,再也不需要他的爱了。我挂断了电话,
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。禾禾的一直以来的愿望是我能把孩子生下来,让另一个孩子陪着我,
我答应了他。怀孕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裴渊,现在要离婚,更没有必要告诉他。
我回家收拾禾禾的遗物,推开门就看到脸色沉的吓人的裴渊。
裴渊不由分说把我拖进一楼的卧室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