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大川,我劝你们几个也别太过分,天天缠着我有什么用?有本事报警抓老板去啊!」说着,
他就摁了电话。2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这通明摆着要不回来钱的电话,
而是我妈从村口小卖部打来的电话。她既没跟我说我爸的事,也没问我到底赚了多少钱,
只是一遍遍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家。她说,她想我了。我已经离家两年了,我妈每天守着我爸,
自然寂寞。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,我妈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,更觉生活无趣。
可我现在这幅样子怎么能回家呢?我用“再等等”搪塞她,挂断了电话。晚上,
马三蹲在床头砸地里捡来的核桃。「川哥,咱们总得想个办法啊!
这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!没想到第一次进城打工就碰到这种要债的事儿……」
其他兄弟也附和。老包这个人我们不熟悉,所以到底是真没钱还是都被他吞了,
我们也不知道。最终,我们统一意见。要是老包过的也穷困潦倒不尽人意,我们就放他一马,
直接去问大领导要钱。要是老包花天酒地,夜夜笙歌,我们自然不能放过他。
跟踪了他一段时间后,我发现,老包这个人一点都不老实。他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钱,
可今天包小蜜,明天喝酒唱歌,后天海外海吃饭,这些事儿一个都没落下。我回去一转述,
兄弟们炸了。「这还用想吗?肯定是他把咱们的工资都吞了!
我们一个人一年就两三万块钱呢,别的不说,这三十号人最起码二三十万,
肯定够他挥霍一阵子了!」「要我说,咱们真是发现的晚了!现在都过去三个月了,
他肯定花了不少,就算能要回来也大打折扣!真是倒霉!」「这王八犊子,
真不是个东西——」我低头不语。跟那群毛头小子不同,我在家的时候经常看电视,
看法制节目,知道踏上讨薪这条路意味着什么。我可能会受伤、可能会挨打、甚至可能会死。
满仓最先委屈的呜咽了起来。「我今年已经19了,我爸还等着我挣钱回家给我说媳妇呢!
这倒好,工资没拿上,平白浪费了两年时间,回头他问我挣了多少钱,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