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证据,不就是县太爷你自己吗?”
我淡定的开口,“那日我去衙门喊冤,刚说出疑点,这边家里就被放了火。”
“尸体被烧毁,那个无赖出来指证我,一切不会太巧了吗?”
“在这个县城,谁的动作能这么快,这么精准的看穿我每一步,不就是高坐在堂的你吗?”
县太爷冷笑,目光幽幽,“一切都是你的猜测,虽然合理,但是证据呢?”
“办案讲究证据,我杀害你爹娘的动机在哪里?不能全凭你的猜测就定案。”
我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,证据,不就是爹娘暗格里的秘密吗?
“我说证据和动机,就是大人您自己啊?您不知道吗?”
话落,我从怀中拿出一本医案,“这里就是大人您的动机。”
县太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眼中闪过慌乱。
“我爹每月十五都会出门一趟,无论刮风下雨都会出门,有一次大雪天,他的腿疾犯了,冒着风雪他都要出门看诊,我拦住他,要替他去,他冷声拒绝了,独自出了门。”
“所以我觉得这个人一定很重要,或者很危险,所以我跟着出门,发现他进了你的院子。”
“这是他藏在医馆的医案,他这个人什么都会记录两份,只为了避免意外毁了一个,不方便了解病人之前的病情,所以正好给我留了证据。”
“你的病就是证据。”
“或者说我爹的身份?秘密?宝贝?”
“县太爷,到了现在你还敢说自己无辜吗?”
县太爷的脸色已经变的极其难看,他颤抖着表情痛苦挣扎,最后松了一口气,远远的看着我,那个眼神,我居然看不明白。
但是觉不是犯人被揭穿之后该有的表情。
恼怒,愤慨,杀意,都没有,这是为什么?我心里一团乱麻,发现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。
县太爷慢慢走下台阶,看着我,那个眼神我看明白了,是怜悯,我心里一咯噔,突然有些发慌。
他淡定的开口,“我知道你这个医案,我有不孕症,你爹每月都会给我医治,你要说的是这个吗?”
“还有你爹的身份,扁神医隐匿的后代,你们家有一件传承的宝物,可以肉死人,生白骨,自然也可以治疗我的不孕症,你是想说我为了抢夺你家的宝物杀了你爹娘,对吗?”
我嘴唇止不住的颤抖,喉咙像被堵住一样,半天说不出话。
“我没有杀你的爹娘,也没有抢夺你的宝物。”
“而且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?”
这下轮到我震惊了,我瞪大了双眼,胸膛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样。
他指着我,大声开口,“那个凶手就是你。”
我摇头,激动的大喊,“我不是凶手,我怎么会杀了我的爹娘,你胡说。”
这时有人递给他一把长刀,“这是从齐大夫家门口的牛棚里找到的,当时还包着这件衣服。”
那人拿出一件血衣,正是我的衣服。
经过仵作的检验,和我爹娘身上的伤口吻合,真是杀人凶器。
县太爷冷冷的看向我,“陆湘的确杀不了你的爹娘,但是你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