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我接受你妈!”我挣扎着想要起身,但又被保安们按了下去。最终,我被拖出了手术室,
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。第二天,医院通知我去办理遗体火化手续。“这是死亡证明,
这是火化许可证。”柳嫣护士长把一堆文件摆在我面前。“请签字。”我盯着那张纸,
上面写着蕊蕊的名字,还有冰冷的“死亡”二字。手里的笔有千斤重。“先生?
”柳嫣催促道。我想起蕊蕊小时候,总是趴在桌子上写作业,小手握着铅笔,
一笔一划地写字。她会抬起头问我:“爸爸,这个字写对了吗?”现在,
我要在她的死亡证明上签字。“爸爸……”我仿佛又听见了她的声音。“先生,您还好吗?
”柳嫣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我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。每一笔都像是在心上割肉。
签完字的那一刻,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火化那天下着小雨,我站在火葬场门口。
看着工作人员把一个白色的盒子推进炉子里。我想要冲上去,被工作人员拦住了。“先生,
请节哀。”节哀?那是我的女儿!我唯一的女儿!炉子里的火焰吞噬了那个白色盒子。
我知道,蕊蕊就在里面。我跪在火葬场外面,任由雨水打在身上。两个小时后,
工作人员拿出了一个骨灰盒。“这是您女儿的骨灰。”我接过骨灰盒,双手都在颤抖。
这么小小的一个盒子,就是我女儿的全部了。我抱着骨灰盒,感受着它的重量。十五年前,
我第一次抱着刚出生的蕊蕊,她是那么小,那么温暖。现在,她变成了冰冷的骨灰。
3“蕊蕊,爸爸对不起你……”我的眼泪滴在骨灰盒上。
“爸爸没有保护好你……”我想起她第一次叫爸爸。想起她第一次走路时摇摇晃晃的样子,
想起她上学第一天抱着我的腿不肯松手……“爸爸,
我不想死……”她最后的话又响在我耳边。我痛哭失声,声音在空旷的火葬场里回荡。
回到家,我把蕊蕊的房间保持原样。她的书桌上还放着没写完的作业,墙上贴着她画的画。
葬礼定在三天后。那天还是下雨,来的人不多,几个邻居,她的班主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