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掐得更紧。我快要窒息,柳若芙走上前,轻抚他手臂。“殿下莫动怒,
清辞姐姐从小便心悦您。”“这些年看殿下对我这般好,难免心怀怨恨。
”“若她要是真修了邪术,我担心她会伤害您。”柳若芙眼中含泪,假装与我姐妹情深。
段墨玄怒火更甚。“邪术?她也配!”他倏地松手。我跌坐在地,狼狈喘息。柳若芙蹲下身。
“清辞姐姐,你就认个错吧。”“殿下不会真的伤害于你。”我抬眼看她,心中讽刺。
她还是和前世一样伪善。“拖进柴房!严加看管!”段墨玄的命令一出。
柳若芙瞬间收起伪装。“姐姐,这就是天命。”我被拖往东宫最偏僻的柴房。
锈链锁在我的手腕和脚腕上。段墨玄出现时,手中鞭子上挂着新鲜血迹。“叶清辞,
你是不是在祭塔上动了手脚?”鞭子狠狠抽在我后背。衣衫破裂,火辣辣的疼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第二鞭紧随而至。我痛得几乎晕过去。“还装!你装病三年,
如今还要演到几时?”第三鞭、第四鞭......血水染红草垫。
疼痛却不及前世的万分之一。那时我琵琶骨尽断。被药石折磨得血肉枯竭。现在这点痛,
算什么?“你休想离开这间屋子。”段墨玄抽累了,扔掉鞭子,摔门而去。翌日,
柳若芙来了。她捧着食盒,笑靥如花。“清辞姐姐,我来给你送饭。”揭开盖子,
发馊的米粥和发霉的咸菜。她将饭菜推到我跟前。“殿下说,你该好好反省。”“姐姐莫怪,
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。”浓重的泔水味扑鼻而来。我强忍胃中不适。“怎么不吃?
姐姐嫌弃不成?”我不语,端起碗一口口咽下。酸臭味溢满口腔。柳若芙很满意,
笑得更甜了。“姐姐真乖。”“只是殿下说了,你这般心肠狠毒,连做妾都不配。
”我将碗放在地上。“说够了就滚。”她脸色一冷,扬手欲打,却在半空停住。
“我是未来太子妃,你还敢这般与我说话?”她想起了什么,慢慢收回手,随即轻叹。
“也罢,跟一个将死之人,何必计较。”说罢,她扭身离去。夜深,寒意侵骨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