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一个个隆起的肚皮时,我彻底僵住了。她们脖子上戴着的金锁片,
跟我梳妆台上那个一模一样,都是高建当初托人打的。原来他用同样的手段,
安抚了其他八个女人。呵。这个靠着我们孟家起来的厂长,我不要了!……家属院的榕树下,
那几个女人正围坐在一起织毛衣,显然还没意识到她们共享着同一个男人。
我攥紧了口袋里抄录着名单的纸条,将高建和我那张裱起来的结婚照,重重地放在了石桌上。
织毛衣的声音戛然而止。很快,一个叫李春花的女人最先开了口,
“这不是咱们红星厂的高厂长吗?!”“是啊!都说高厂长是咱们市最年轻有为的厂长呢!
”“哎哟!这可是厂长夫人!没想到能在家属院里见到您!”“以后见了面,
可得帮我要一张高厂长签名的先进工作者奖状呀!”院子里顿时嘈杂起来,
唯独刚才还在炫耀的几个孕妇,都闭上了嘴。几分钟后,我的前后左右围过来了八个人。
“我虽然肚里有了娃,但脑子没坏,你这照片拿出来是什么意思?显摆你正房太太的身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