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问:“裴砚白,你真的,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他眼中慌乱一闪而过,
随即恢复冷漠,“不记得。”“好,好,好。”许昭枝连说三个好字,
心口像是破开一个大洞,灌进刺骨的寒风。那个曾经说,“无论何时,
我的心只记得昭昭”的人,在故意遗忘她。所有的话,都堵在了喉咙里,再也说不出口。
她别过脸,不再看他。裴砚白离开前嘱咐看守所的人:“关她三天,让她反省,
但别让她受苦。”他刚离开,就有人过来和许昭枝关在一个牢房的头头低声说了一会儿话。
接下来的三天,许昭枝不断被同牢房的人殴打。被人轮流扇耳光,
头发被生生薅掉一绺又一绺。除了被殴打得青紫,胳膊和腿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血牙印,
手上的纱布被扯掉,伤口被反复撕开,很快就发炎流脓。晚上,
她只能睡在散发着恶臭的厕所边。第三天,她被人拖到水池边,一盆盆刺骨的冷水从头浇下。